“少数民族”不是我的标签，而是我的生活
少数民族文化养育了他们
他们就是少数民族文化本身
在 NOWNESS 新一期策划《新演绎力·民族》中，来自维吾尔族、蒙古族、白族、哈萨克族、满族、布依族、锡伯族的 11 位创作者，向我们展示了与当代流行文化结合的“新民族风格”：融入了科技元素的游牧民族音乐，马头琴、吉他、打击乐和冬不拉的乐队表演，带有民族节奏感与唱腔的说唱与街舞……Ta 们用各自最擅长的领域，给了我们“少数民族”的另一种打开方式。
现如今，留着不同民族血液的人们，都在借助创作，试图将文化继续流转下去。身为当代文化、艺术、娱乐乃至商业的参与者，少数民族创作者们都在做什么？社交媒体时代的“少数民族”，真实状态又是什么样子？Ta 们又是如何看待主流和边缘、包容与隔阂、守旧与颠覆？与音乐和舞蹈相伴长大的少数民族音乐人和舞蹈家们，能给其他民族（无论是不是“少数”）带来的美、震撼与思索，远远不止音乐和舞蹈。而作为个人，我们又该如何对待“少数”和“多数”的民族身份？
本期圆桌，我们聊一聊「娱乐时代里的少数民族」。
在以下采访中：
N = NOWNESS
塔娜 = 黛青塔娜
Kidk = 凯迪尔丁
慕斯 = 慕斯塔法
Chacha = YEHAIYAHAN
Yider = 伊德尔
N：最近，众多综艺上都出现了少数民族选手的亮眼表现。借助综艺，更多民族文化得以广传。但另一种观点认为，娱乐让民族文化得以传播的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让这些小众的民族文化更快地被大众收编，被商业包装，反而会更快地让民族的东西失去它的独特性。如何看待综艺或娱乐性公众视野对民族文化的影响？
Namesake 衬衫、绿色高领及裤子
Prada靴子
慕斯
我觉得大众对民族音乐或文化方面还是存在一定的刻板和片面。我认为我们需要娱乐和商业去无限曝光民族艺术文化, 让我们在做关于民族艺术文化的人们有更多机会去传播, 让大众看到它的多元性和更多的可能性。我不怕它会失去独特性, 我认为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它可以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任何地方, 让更多人去了解和接受。
我也不认为少数民族是真的因为是少数, 我不会以一个民族的人口来定义它的文化是不是少数民族文化。
Yider
只要不破坏本质的情况下能让人看到更多可能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Kidk
首先，我个人认为综艺与娱乐性公众视野对民族文化并没有什么影响，影响民族文化的是一些其他因素。其次，如果说一个民族文化因为被商业收编就失去了独特性，那在我看来，这个民族也许本来就没有那么独特，在被商业收编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它自己的气息。
Cha
cha
在综艺或娱乐性公众视野出现少数民族文化内容不是很正常的吗？少数民族文化不是我们共有文化的一部分吗？少数民族不应该是“大众”的一部分吗？除非我们默认所谓的大众和综艺娱乐受众仅指代非少数民族群体，要不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理解这个问题。
Namesake 无袖衬衫及裤子
鞋子模特私有
塔娜
在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上，少数民族文化（我们暂且归类于边缘文化）被认知、被同化的趋势或早或晚都会出现。边缘文化在话语权和审美定义上都是被动的，因此如果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它的自我迷失是一种必然，本文化范畴内的人群会出现两种极端，一是固守传统拒绝文化自然进化，二是全盘自我否定。
那么在文化融合已然来临之际，边缘文化能够做什么准备呢？从我的角度来看，就是双重教育，一是符合主流规范的普世价值、知识体系的教育，让边缘族群对现今世界有客观认识；二是本民族独有的价值观和审美教育，这是该族群必要的自我认知。有了这种准备，在文化融合中该族群的发展趋势才是自主的、公正的。
左至右
穆热阿勒 - Namesake 衬衫，Mame Kurogouchi 马甲，Namesake 裤子，Alexander McQueen 鞋子
希博 - Pronounce衬衫、袍子，Prada 靴子
黛影塔娜 - Marni白色高领，Issey Miyake 黑色罩衫 from BCC Vintage Select，Oude Waag 裙子，民族配饰模特私有
全胜 - Wearable Event 衬衫，Pronounce 外套，
裤子、靴子模特私有
宝音 - Oral Utopia 黑色皮风衣、格纹长裤，Pronounce 鞋子
再来看这些问题。我觉得民族是否具备其独特性，不是由主流文化角度来定义的；无论是主体民族还是少数民族，一个民族的独特性是这个民族在独特的自然环境中形成的社会经济文化结构、风俗以及审美，它是由这个民族的每一个人具体体现的。可以细节到这个人会不会在火上面烤鞋、会不会从有字的印刷品上跨过去，可以宏大到对于死亡的恐惧或是豁达。这些都是每个民族的独特性。
有时候我们把民族文化想得太脆弱了，它是商业、娱乐文化的参与者之一，这种参与会给民族文化和娱乐文化带来或大或小的冲击与反思，却并不会给双方带来质的撼动。这也是这个民族文化自身发展的必修课，这个课程由该民族所有人参与，各行各业的人们总结出不同的知识然后运用到各自的生活中。
N：社交网络上出现了许多少数民族博主，他们或者保留着特别的少数民族生活方式，或者有特别的相关技艺，收获了大量粉丝。但一种质疑是，这些少数民族的元素，通常作为一种有猎奇色彩的异域风情，一种噱头。这些博主营造了一种虚假的”特别“，真正的少数民族并不是那样生活的。
以你所知，你认为这是一种普遍的现象吗？你们现在还保留着哪些少数民族的传统？如何看待社交网络上“少数民族”成了一种噱头？
慕斯塔法，说唱音乐人，维吾尔族
慕斯
现在早已是网络时代，利用网络去呈现民族元素的东西完全没毛病。就算是他们用这个当噱头也好那也是一种方式，他们有他们存在意义。如果非要说真正的少数民族并不那样生活，那一直保持原始生活状态就没有进步了。我并不反对网络，我觉得更多老百姓应该利用网络去呈现自己的民族文化。
Yider
我也看过这类短视频，这种呈现很容易让人标签化，但我觉得那些就仅代表个人吧，不能说是文化输出，而且缺乏美感。
Kidk
对于社交网络上“少数民族”成为一种噱头，没所谓的，我个人不关心这个问题，也许有时候我会感到反感，但就一笑而过吧。
对于我自己的民族，我还是很自豪的。尽管有很多在偏远、落后地区的人在大众眼里，甚至是在自我民族的其他人看来会比较“土”，没那么当代，说不好普通话，有一些可笑。但是从另一方面看，他们保留着少数民族的传统，穿着艾德莱丝，头上还带着朵帕，说着自己擅长的语言。那感觉还是不一样。我们保留着少数民族节日、语言、服饰、乐器、食物和歌舞，这很好了。
M essential 印花上衣及半裙
Isabel Marant 皮草马甲
Pronounce 项链
Oude Waag 戒指及手镯
Cha
cha
少数民族的生活也只是生活，生活本来就不该负担娱乐他人的责任，所谓的“特殊”生活方式，民族的元素和“异域风情”都是针对非少数民族的群体来说的，要去猎奇的是这些人，说这是噱头的也是这些人，这些评判都是单向的，很少听到少数民族朋友的反向评判，这是以非少数民族的群体为中心自居的高傲心态。
社交网络的传播属性本身就是广度大于深度的，要想在传播的广度上不断扩大，那么内容的深度和门槛就得降低这个大家应该都明白吧。在大多数情况下，如果没有猎奇的原因，少数民族是如何生活的其实并没有人关心，而少数民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民族传统的根源和历史更没有人关心。
Acne studios 羊毛上衣
Pronounce 裤子
Namesake 编织毛衣作围巾
紫色民族卦、鞋子模特私有
塔娜
再谈少数民族越来越凸显的标签化和民族元素的应用：人与他的族群一样，都在反复的自我认知过程中成长。
比如一个蒙古孩子，她的童年只有父母和族人言传身教给她的行为方式，如何待人接物、如何感恩自然、如何表达情感等，到了青春期，她可能需要借西方流行文化的一切来证明自己所谓的“独立性”以证明自己的成年，然而她到了流行文化中，价值观的碰撞又会激发她再次去寻找自己的存在感，或许还带有一些使命感，这便又带她回归了从小养育她的传统文化中，但这个时候她跟童年的自己是不一样的，她的回归是有意识有态度的，也加入了自己独特的诠释方法。
HAYA乐团成员（左至右）
全胜，马头琴，蒙古族
宝音，打击乐，蒙古族
希博，吉他，蒙古/锡伯族
穆热阿勒，冬不拉，哈萨克族
有时候符号和元素不仅是她输出给观众的，也是她自己的需要。你会看到各民族云集的院校里，年轻时髦的学生会比在家乡时更愿意穿民族服装、讲民族语言，这是在有了教育的充分积淀后，人们的自我认同感。我认为在牧区，牧民普遍骑摩托车、干活时更愿意穿牛仔裤这些都是合理的，在媒体上更愿意穿民族服装也是合理的。
在我们的生活中，饮食习惯、民族语言、对待动物以及如何处理情绪等，我想我们习惯的方式更多是从自己民族中从小习得的，不需要刻意而为之，这是我们民族间约定俗成的常识，但如果剥离了符号，我想也是很难在短时间内传达给受众的。
毕竟符号就是抽象而来的，达成快速强势的传输效果。社交网络让一些少数民族成为噱头，也不尽然都带来负面的效果，它应走马观花者的需求而生，但也确实让人接触到了多元文化，也让有心者有机会由浅入深、由面及里。交流让双方都有了更多可能。
Pureidealism pi裙子
银饰模特私有
N：对于少数民族歌舞，有些观众会评价“听不懂”，你遇到过类似的“文化隔阂”吗？如今政治正确的语境都在谈“多元、包容”，但大环境仍然在不断同质化，观众审美趋同，偶像不论长相还是人设都差不多。你认为现在的观众是包容的吗？你认为少数民族艺术也在变得越来越同质化吗？
茉莉舌，造型师，布依族（摄影：洪量）
服饰模特私有
慕斯
文化隔阂是一种都存在的现象，有不同就会有差异，这个是无法改变的，我相信包括像我们这些做音乐的也会遇到过此类情况。我们做音乐也虽然会做出一些改变去适应大环境，但你还是永远无法满足所有人，所以相信自己的特色和风格,把它做到极致,自然会有人会认可的。现在的观众虽然还没到那么包容那么能理解所有的艺术形式，但总得有人去坚持做民族艺术。
Yider
这只局限于现在人听音乐的习惯，大多数都是以歌词表达为听觉优先。但音乐应该是没有语言限制的，少数民族音乐本身蕴含着深厚的情感，这才是应该被听见的。
Kidk
文化隔阂一定会有，比如当我说，“你知道十二木卡姆吗是什么吗？” 80%的人都会说不知道；又或者我说“yahximsiz”的时候，别人会问我：“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清楚现在的观众包容不包容，但如果我作为一个观众的话，那一定是很包容的。大众喜欢什么样的，偶像就把自己往那上面靠，这个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关于民族艺术同质化这个问题，一半一半吧。有些民族文化确实有这个问题，但不包括所有。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件事物、一个事件发展的必经之路吧，同质化带来的影响好坏参半吧。
凯迪尔丁Kidk，舞蹈艺人，维吾尔族
Cha
cha
不管是什么音乐总有观众会评价“听不懂”，流行音乐也有人听不懂，人的共情能力和理解能力还有审美就是有很大差异的。更何况少数民族歌舞背后的根源性人们知之甚少，听不懂是很正常的。“大环境”是一个非常复杂而又宽泛的说法，这背后关系到政治的、经济的、资本的、传播方式的、历史的和人文的很多方面，少数民族艺术是不是要趋同，少数民族说了也不算。
塔娜
对于文化隔阂这个问题，我觉得文化隔阂约等于文化冲突，这种冲突是隔阂双方反思和进步的机遇，它的存在是必要的。“听不懂”不会全然等于“不喜欢”，我自己喜欢听全世界各种语言的音乐，如果全都翻译成同一种语言，能听懂，可能就不会那样喜欢了。
语言本身也是这个民族文化的一部分，发音位置、韵律结构都是这种语言独有的，因而才能让这首歌曲成为一个整体，舞蹈也多有趣啊，看不懂就想办法看懂它，这个动作可能来自于一个特殊的劳动或祭祀场景，或来自对这个民族很重要的一种动物，一个简单的舞蹈，你可以透过它看到这个族群生活的自然环境以及人们的生活方式，当然这是一部分人的思维方式。
黛青塔娜，HAYA乐团主唱，蒙古族
就像有的人喜欢简单易上口的音乐，有人喜欢需要思考和深层震撼的音乐，对于文化也是这样。我只能说，试着去深入思考一点，会收获非常有趣的认知和感受。
如果放在大范围来讲，观众的包容性很有限，但是包容性强的多元文化爱好者也是越来越多的，毕竟人们有更多的渠道和机会去接触和了解跟自己不一样的人群，无论哪个民族，总有“叛逆”的人存在。有越多的人同质化，就会有越多的人求同存异。
许融，独立模特、摄影师，白族
而对于少数民族艺术家来说，他即是他民族的一部分，他唱传统戏剧、传统民歌或是唱流行音乐、用英文唱说唱，我觉得都没问题，他的独特性不为标签限制，但是民族文化是具象成他成长的原生环境的。
一个民族本身也是一个集合体，而其中每一个人又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哪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只喜欢并只从事一种艺术类型呢？
N：如今，大多数的少数民族已经非常汉族化了。有人认为，那些少数民族文化离人们的日常生活其实很远，这些文化习俗更适合被放进博物馆，保护少数民族文化不该是个人来承担。而一些服装品牌、艺术家、设计师，则通过把民族元素进行当代的演绎，放进服装、艺术品里，通过这种方式来“保护”或“运用”少数民族文化。
你会担心少数民族传统逐渐消失吗？会主动去做一些保护少数民族文化的事吗？如何看待用“艺术化”来保护民族文化的做法？
YEHAIYAHAN，独立音乐人，满族
慕斯
这个事情我想不只是少数民族，是全世界都会思考的问题。在当今快速发展的社会下我们如何用自己的方式保留文化。虽然这些文化遗产会被送进博物馆，但文化更应该保留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再发展也不能忘本。走到哪里都要代表自己的文化，但也不能太守旧，需要与时俱进去打破大众对民族文化的印象。我认为艺术化保护民族文化是件非常牛逼的事情，我也会继续做下去。
就好像我出生在维吾尔家庭和民族文化环境中从小却听美国说唱音乐长大，如今做了音乐人我选择利用了我擅长的嘻哈音乐表现方式，融入民族节奏感和唱腔又加入了 Auto Tune 科技元素，让整个音乐表现形式更被大众和世界接受。
Yider
有很多像我这样留着不同民族血液的人都在透过自己的方式或创作的方式试图将文化继续流转下去，也有因为共感传统文化美的人将这些元素带进大众视野。少数要融入现代化社会生存是不可避免了，但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Kidk
习俗这个东西怎么放到博物馆啦？博物馆是缺东西放了吗？哈哈哈哈。民族文化本来就一点点的在消失，这已经不是我担不担心的事情了，而是正在发生在各个民族上的事情。如果说让我去保护文化，那就是静下来多和长辈聊聊。或是回过头去和老一辈的人一起生活，去学习你小时候不喜欢的那些习俗和那些你觉得老气的艺术。至少这样在某些方面上你可以继续去传承。
凯迪尔丁Kidk，舞蹈艺人，维吾尔族
说说用“艺术化”保护民族文化这件事。服装品牌、艺术家、设计师把民族元素运用起来，做了很多“艺术化”的事情，首先我表示对做这些事情的人很大的尊重，这给所有人展现了民族文化，让更多人多多少少了解了民族，挺牛逼的。其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当然除了违法的事情哈，只要是帮助到了民族文化上，我觉得都是值得尊敬的——当然一切建离在 do the right thing 的前提下，不要扭曲，不要过头，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扼杀别人的民族文化。
Cha
cha
我并不担心，或者说担心也没有用，少数民族传统就是会逐渐消失的。当我们讨论一些文化习俗是不是要放进博物馆的时候它就已经差不多消失了。我们不会把家里吃剩的半瓶盐放进博物馆，这些生活中的平常物件和事件是不会引起人们的特别关注的，文化习俗这种生活动态和仪式参与感的存在也根本无法被当成物品来保存，当这一切变成图片，描述文字，记录性影音以及几个代表性物件去概括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人已经过完了他的一生，我们只能以此来悼念他。
文化是排他的，多数与少数之间的关系要么被吞并要么被消灭，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看看这个世界的历史就知道了。
在现今互联网的时代，网络的触角是可以伸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的，牧马人和山民与我们每一个人一样，都乘坐在信息时代的大船上与世界保持着沟通和联系，人们的向往和渴望都是相通的，更广阔的世界，更便捷富足的生活，更好的生存条件，更受欢迎和更容易被理解，谁也没资格评判谁。
时间在向前流动，时代的变化和发展在不断加速，古老的传统和生活方式必然无法适应这种速度，这些文化传统在过去的历史长河中也在悄悄的演变，很难追溯这些最初的传统究竟是什么样的，我们只能记住离我们最近的，在这个宇宙中有什么是永远不变和不湮灭的呢？无论是努力的保护这些传统和古老的东西，还是借鉴和引用，都是对这个话题很好的讨论，也许不断的提起和讨论就是对它最好的保护。
茉莉舌，造型师，布依族（摄影：洪量）
塔娜
我会关注特定民族的生存环境、关注大自然，因为大自然被破坏是不可逆的，也关注这个民族接受公平教育的机会、思考自己，因为自然和教育都关乎个人的命运。但是对于整个民族的文化，我相信她有足够强大的生命力，她的过去可以在博物馆和故纸堆中，她的现在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保护”这个词太刻意了，所以我们才会有这种是否需要个人承担民族文化命运的大论题。
其实我们可以放松一点，民族文化养育我们，我们的生活就是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也许我是一个工程师，也许我是一个幼儿园老师，也许我做平面设计，也许我做厨师，我是母亲，我是朋友，我都在传递我自己所学过所思考过的东西。我们能做的，是做好自己，听从内心的声音，让世界更好，也就会让自己的民族更好，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努力或者会被解读成“保护”，其实说到底，是民族文化在保护我们，是她让我们成为了我们自己。
FEATURING
HAYA乐团：黛青塔娜，主唱；全胜，马头琴；希博，吉他；
宝音，打击乐；穆热阿勒，冬不拉；
凯迪尔丁Kidk，舞蹈艺人；茉莉舌，造型师；慕斯塔法，说唱音乐人；许融，独立模特、摄影师；YEHAIYAHAN，独立音乐人；伊德尔Yider，游牧电子音乐人
制片人 / 叶晓薇 监制 / 肖耀辉、范庆
导演 / Goopi 时装编辑 / Yidi 制片统筹 / Qian 平面制片 / Jia
摄影指导 / Dustin 选角 / Jialiang Zhong
美术指导 / Ying 音乐指导 / Ceezy
形象 / 徐烟 发型 / 王海 化妆 / Beata
剪辑 / 年年 单支剪辑 / 欣子、阿臣、渡边云 调色 / 梦芷影像
摄影助理 / 高猛 形象助理 / 王秋歌、冰冰
化妆助理 / 孙岳君、何晴、刘佳 制片助理 / 猩猩、Rena
撰文 / 李东 排版 / Vera
服装鸣谢
Acne Studios，Alexander McQueen，BCC Vintage Select，
Isabel Marant，Mame Kurogouchi，Marni, M essential，Namesake, Oral Utopia，Oude Waag，Prada，Pronounce，Wearable Ev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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